让她噩梦缠身的东西。
虞祎知晓,她得更加清醒,更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人要是一直浑浑噩噩地挣扎,有时清明有时混乱,即便走了再远的路,也会因为突然的眼下一黑而跌入深渊,这不是还有重来机会的前功尽弃,而是仅此一次的粉身碎骨。
郑舒摇工作室本着朝九晚五的标准上下班时间,踩着上午九点的铃,在傍晚的五点后随工作而不断延长。
姜漫一般是赶在九点前的两三分钟奔上来卡点打卡。
一般也只有他会这么着急忙慌,孤军奋斗长了,突然在同时间段在打卡机前看到同事,他还有些不适用,而且这个同事还是虞祎。
“虞姐?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姜漫惊了。
一年到头,他能看到虞祎早来或者虞祎打卡的次数,几乎和日全食差不多。
虞祎低头在包里找些什么,随口应了声:“早。”
姜漫在她身后等着,迫切的盯着时间,赶在九点之前打卡。
但虞祎一直在找东西。
时间要来不及了,姜漫颤颤巍巍的拍了拍虞祎的肩膀:“虞姐,能让我先打卡吗?”
“啊?”虞祎让旁边退了半步:“你打卡啊,早说啊,我工作证又找不到了。”
姜漫赶紧先打卡,才马后炮的回忆道:“虞姐,你工作证在桌子上吧,我看见来着。”
虞祎在兜里搜寻的手顿时停下,为什么,你不早说?
但确实,她什么时候带着工作证出过门?
虞祎垂了垂脑袋,这状态不对。
神情飘忽的飘进办公室,她没看见郑舒摇,却瞧见了另外一个人。
景遇坐在重新搬进来的桌子旁边,正低头整理文档,他手边摞了两叠文稿,似乎正有些头疼。
听见门推开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瞧见虞祎愣了愣,应该认识的,但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
虞祎顿时也有些不自在了,她其实并不是很擅长和不认识的人打交道,但见现在这架势,这位同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会和她在同一屋檐下共事。
无论如何,都得打招呼。
于是虞祎举起小臂僵硬的摆了摆:“早。”
“早。”景遇点了点头。
很显然,两人都是有些认生的。
虞祎挪到桌子去坐下才缓了一口气,工作牌就在桌上的小盒子里放着,大头照上面让她糊了一张剪下来的大白兔糖纸,瞧着有些滑稽。
虞祎盯着工作牌看了两眼,伸手把那大白兔掀去了。
这成什么样子!
她又不是初中生!
虞祎一直在等郑舒摇来缓解一下气氛,她和这的员工其实也说不上几句话,姜漫是个意外,因为他脸皮比较厚,又能唠叨。
剩下的都深得郑舒摇真传,一天到晚忙的像群小蜜蜂,也不知道他们忙什么。
现在屋里略有些尴尬,但是她要是就这么出去找人唠嗑了,那是不是更尴尬了?
虞祎满脑子都是各种尴尬的场面。
看来她还是比较适合当姑奶奶,不太适合当正儿八经的上班族。
正寻思着接下来做什么,景遇突然从一堆文稿中站了起来。
要,要开始正儿八经的自我介绍了吗?
“我去倒杯喝的,你要喝什么吗?”景遇问。
虞祎懵了一会:“就,帮我带个酸奶吧……”
“瓶装的还是盒装的?”
工作室里在吃吃喝喝这方面从不亏待员工,因此茶水间的零嘴种类非常齐全。
虞祎想了想:“应该有个蓝莓芝士的,帮我拿那个吧。”
“那吃的要吗?”景遇笑了笑。
一个亲和力十足的笑容是足以瓦解任何因陌生而搭建出尴尬的终极武器。
虞祎露了一排小白牙弯腰把藏在桌底的大盒子搬上来给他看:“我这有!”
“哇。”景遇拍了拍手:“这么多可要分我点。”
虞祎立刻应着:“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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