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说服陈悬。
“偏心偏心！”
“哦。”赏南站起来，走到了远一点的桌面，坐下。
“爸爸好偏心，为什么只带阿南啊，就因为他的眼睛最大吗？”
“不方便，不带。”陈悬低着头忙活自己的事情，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过，陈悬突然有点后悔给阿南做这么一个表情了。
棉花娃娃比赏南高好多，怎么也有一二十厘米，而且壮硕许多。
“所以爸爸为什么要给阿南做那么好看，爸爸一开始就偏心！”
心软倒不是什么多可怕的事情，毕竟阿南只是一只娃娃。
赏南上手捏了一下，好软。
“不用不用，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带我带我带我带我带我！”
浅淡的金色日光落在阿南的身上，他身上一丝灰色的阴影都瞧不见，干净纯洁得令人心生惊叹。
出不出去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赏南只是想跟着陈悬而已，他想知道陈悬办什么事。
“我们是最早被陈悬做出来的那一批，还有小萝和A2，陈悬需要有人帮他做这些东西嘛，他一个人做不出来，所以我们就是这个工作间的工人娃，”09短粗的手指熟练地串着珠子，他旁边那一排棉花娃娃穿针的穿针，缝衣服的缝衣服，分工明确，“你们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我们做的。”
单看脸，赏南想道，陈悬看起来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像一个好人。
“爸爸，也带上我！！！！！”
赏南从小盒子里抓了两颗珠子递过去，他一次只抓得下两颗。
“谢……谢谢。”对方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他会心软。
“做不出来。”
“我这件也是你做的？”赏南把帽子揪起来，戴在头上，有点大了。
“你这件是04做的。”
09给赏南指了一下，04在靠窗的一个很小的工作台那里，踩缝纫机。
“……”
陈悬真的好会利用资源啊。
“反正我已经被陈悬做出来快七年了，最早的是01，01跟了陈悬十五年，现在01太旧了，陈悬缝缝补补好多次，等到陈悬不想缝缝补补，01可能就会没了。”
01在最末端坐着，它看起来灰扑扑的，动作也慢吞吞，速度比其他的都要慢很多——它在摸鱼，玩自己身上的纽扣或者和旁边的娃娃闲聊。
工作有了年头的娃是这样的。
那一堆哼哧哼哧的一看就是新娃。
“陈悬会带你出去，他对你真好，”09说，“陈悬最爱喝咖啡了，他和我们说过，是很苦的那种咖啡，特别苦，但是陈悬喜欢。”
“陈悬有一个老师，陈悬每周周末的下午会去这个老师家里吃饭，就是今天吧，陈悬说那个老师的爱人做饭特别好吃，他老师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七岁。”
赏南托着下巴认真听完，“陈悬手上脖子上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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