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活计做完之后,才站起来把赏南抱在怀里,顺便跟在一旁当临时营业员整理货架的13说道:“一个小时之后,盯着它们一个不差地回工作间。”
见它们根本就跳不上来,够不到自己,赏南不再关注脚下,他其实有点困了,但娃娃却还睁着眼睛,所有娃娃,就算睡觉了,眼睛也不会和平时的样子有任何区别。
他倒抽一口凉气,“哥,我变成人了。”
赏南走进客厅,在灯下面,他挽起衣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软的!之前是硬的!
[14:有什么好开心的,再像刚刚那样摔飞出去,你就能直接半死。
赏南掀开衣服,“内脏有吗?”他双手在身上摸,有点凉,也没有心跳。
赏南:“哦,你刚刚拍我屁股,我感觉到了。”
“我什么都知道。”一般这种时候,赏南都选择装傻装憨,陈悬不会计较,认真解释反而会让陈悬追问,谎言需要圆,还不如全是漏洞的理直气壮,听起来像个傻子一样。
陈悬抱着他上楼,到玄关时,他把阿南放到地上,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自己走。
“你为什么不想玩?你嫌我们笨啦。”
13立正稍息,“收到!”
他拽了根干毛巾下来,擦干了脸上的水,在洒满水的大理石台面上拾起剪刀,头发的水渍又自额头滚落,砸在陈悬的睫毛上,水珠摇摇欲坠。
赏南抬手打了个哈欠,他扭头看着在身后穿针引线的傀儡陈,“哥,我困了。”
“不要,”赏南把腿盘起来,语气严肃,“我不想玩。”
赏南趴在陈悬的肩膀上,“13是你的保安啊。”
“哎哟,”陈悬捏着一脸烦躁的娃娃的衣摆,拽到跟前,“你怎么还会做表情了?”
赏南坐在高高的收银台上面,晃着两条小腿,看着地上两只娃娃想跳起来把自己扯下去。
他碰那一下的时候,赏南感觉到了对方手掌的热度。
脸还是那张陈悬捏出来地脸,假发也没变,眼睛也还是那么大,只是不再是之前丝毫不变的眼神,之前的再漂亮,也经不住长时间盯着看,没有生动的眼神,再漂亮的眼睛,都显得死板呆滞。
“看什么?”陈悬把不小心被帽子带下来的几缕头发抓到脑后,动作随性,语气温和。
赏南自己也是疑惑的。
但娃娃现在的眼睛活了,一双大眼睛,眨了眨。
“你怎么能感觉到?”陈悬又拍了赏南的屁股一下,这次力气比之前大了点儿,赏南直接一头栽在了玄关的地毯上面,他手脚并用爬起来,烦躁地看着陈悬。
“我白天和陈……哥哥一起出去了,累了,现在要休息,你们玩儿吧。”赏南本来想说陈悬,但想到陈悬就在自己身后坐着,他半路改口。
“阿南,来和我们一起玩!”
水不冒热气,是冷水,哗啦啦的水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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