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云幸川的攻击,天乩的临时反水更要命。
因为,他那道攻击是直奔着人魂魄去的,一旦成功……
商泽墨别说沦为普通人,恐怕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一切努力皆化作泡影。
“你什么意思?”商泽墨只来得及吐出这么一句话。
因为,他的丹田内府让云幸川刺破,天乩的动作又快。
顷刻间。
别说浮屠的妖族没反应过来,就是商泽墨都没料到。
天乩的配合,其实是另外场陷阱。
当然,先前刺伤云幸川的那一件事儿里,某人也没手下留情。
“准你设套,就不许我们再反水?”云幸川咯出一口鲜血。
他笑了笑,手上微松,那柄长剑就消失在两人眼中。
商泽墨面如死灰。
他踉跄往后退了半步,瞬间想明白了为什么天乩会如此轻易答应。
可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只有棋差半招,没有满盘皆输。
“机关算尽,反倒误了卿卿性命。”俊秀的男人从半空掉落。
他反复喃喃着那句话,随即又大笑起来,纵然头痛欲裂。
但当某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淮水河上时,商泽墨知道……
天乩这家伙的一条黑路,也快走到尽头了。
“卿卿……你终于来了……”
一条小蛇妖壮着胆子去将商泽墨从半空中接住。
他躺在那巨蛇头上,感觉自己的体温几乎快与身下那鳞片一样低。
旁边,姜卿雪的身形刚凝住。
她就看见一个本不该在淮水河上的人,正背对着自己。
同时,战事已息。
而天乩听见商泽墨那声轻唤后,眼底抑制不住的慌乱了两秒。
毕竟,云幸川身负重伤,丹田内府直接被废。
商泽墨更不用说了,再有几个呼吸,就会灰飞烟灭。
所以,在场三人,一死一伤,唯独他一个人全须全尾。
“卿卿……”天乩强压自己眼里的慌乱,并转过身。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可姜卿雪径直掠过,甚至连句解释都懒得听。
因为,她视线在商泽墨身上划过时,心里就已经知道了过程和结果。
与天乩的反应不同。
云幸川笑了笑,便伸出手。
只见,一只干净的柔荑瞬间接住了他那血淋淋大掌。
“天乩大人,这个结果您可还满意?”
天乩身形微僵。
但他的异常没人发现,除了已经快闭上眼失去的商泽墨。
而商泽墨此时的心绪已经尽数平复,连那个不能解开的心魔也没了。
不过,天下没有那么美的事情,云幸川没资格守着偏爱。
他看着天乩沉默不语,不禁强撑着一口气问道:“卿卿,你可知道,当年灭你讹兽一族的真凶是谁?”
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还是庄灭门惨案,几乎没有一个讹兽逃脱掉。
云幸川闻言,眸子微动。
但他借着姜卿雪传来的灵力把外伤修复好,脸上却没有丝毫心虚。
姜卿雪默然。
她垂在耳旁的发被风带起,久久淮河上都没人敢说话。
那些凿着基石的小妖们,也在姜卿雪来时,被震到了半米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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