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日子安宁地继续过着,扬州一行仿若没有任何作用,杜允慈丝毫看不出蒋江樵有在为帮助苏锦宗夺回霖州而行动,他还是每天围绕着她转。
杜允慈一开始心里是犯嘀咕的,但最终什么也没问。毕竟见识过梦中的他城府之深,她被他的不显山露水忽悠得团团转,他肯定自有他的筹谋,她又何必为他操心?
于是杜允慈很快不再记挂,专注在她自己的生活。
她的生活倒也说不上丰富:上午到昌宁祥,如有大事经理会来向她要决断,一般情况下有福伯帮忙,她特别省心,更多的精力张罗在她自己的洋服店;中午到督军府探视养胎中的苏翊绮,聊天解闷;下午回到蒋公馆,睡半个小时午觉,若有灵感便设计新图,若无灵感便弹弹琴、跳跳舞、看看书、作作画,或者打理花园制作新茶——蒋江樵把她在杜府的那片玫瑰花地同意照搬了个一模一样的。
那日蒋江樵第一次将成片的玫瑰花地展示在她眼前,杜允慈不免有些惊奇:“你何时开始种植的?”
玫瑰花地肯定不是一夜之间出现的,期间照理说该有动静,然而她在此之前对蒋公馆内突然多出的这块地方毫无察觉,仿佛真是他变戏法。
蒋江樵说:“你还从未把家里的每个角落走过一遍,察觉不到家中的变化实属正常。”
他的语气非常平常,并不带半丝委屈或者心酸或者苛责,可落在杜允慈的耳朵里,依旧能自发解读出他的言外之意: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根本没把这里当作过她的家,自然没去留意蒋公馆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杜允慈承认,入住蒋公馆算来已有半年,她除了包括琴房在内的几个房间,以及进出必然经过的大门口,她几乎不曾在蒋公馆内的其他地方多走一步。
杜允慈原本想回应:她来了这里之后,不是被他间接软禁,就是断断续续地生病,即便她有兴趣走一走也没有机会。
而且,其实她对这座宅子并不陌生。虽然它和梦境里并不完全一个模样,明显被他改建过,但位置上来看和梦境里的确实是同一座。
临出口时,杜允慈还是只说:“你与其花费大量精力将这里变得和我原来的生活环境越来越接近,不如直接让我回杜府住。”
蒋江樵:“你既嫁予我,自然没有长期住在娘家的道理。钰姑,慢慢你总会习惯,你已为人妇。”
杜允慈:“我永远是杜家大小姐。”
蒋江樵非但没反驳她,甚至深以为然:“你自然永远是杜家大小姐。”
牵起她的手,蒋江樵带她在夕阳的余晖中散了会儿步。
晚饭后,蒋江樵特地穿上她专门为他设计并制作的那套西服,用发油将他的头发悉数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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