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不当众说出，似乎送她两人最后一丝情份，顾全了她的颜面。

　　她手腕方才几要被他折断。虽隔着厚纱，手腕伤处却仿佛被蛇信嘶嘶卷上，那滑腻冰凉，让人害怕。

　　连玉的手已在门上，玄袍微荡，幽兰墨竹，那么尔雅，也那么决然。

　　素珍握紧腕上伤口，缓缓跪到地上，“那么，也请还我不让瞧不起的机会。本来，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尝试……一起，我们只是君臣，我有能力，就用我，我没有能力，就舍我，现在一切既然回到原点，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办案？”

　　连玉霍地转头，冷笑质问，“自己也说了，有能则用，无能则弃。我既决断，便与权非同好，让我看到的只是为翻案无所不用其极。李怀素，这样的，还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

　　素珍心想，是，我不是个好官，甚至不是个好人，只是在自顾不暇的时候，为一个小孩挡了连欣的路，在没有人敢接莫愁状纸的时候，接下了她的案子。

　　可惟今她能说什么，他已判她死罪，她还能说什么？能再次解释的也只有权非同的事，“不管皇上信还是不信，七爷看到的我和权非同之间的所谓亲密，不过是权非同的离间之计。”

　　连玉嘴角轻扯，“欺骗朕的事，又是什么计？”

　　素珍也不由得笑了，她没有办法解释那天在几个女子面前否认的事。

　　她本想和无烟解释完，便去找连玉，告诉他她心里有人，两人不能在一起。

　　偏偏却让连玉从最糟糕的途径里听到了。

　　命运总是适时的跟开一个玩笑。

　　其实，她现在虽然还无法完全放下李兆廷，但早已不复当初执着，说心里有人，只是希望能和连玉断得彻底。她不能对不起无烟。

　　可是，她无法解释，一说，会扯上无烟。无烟和连玉会产生裂痕。

　　最

　　终，她选择沉默，只是深深磕下头去。

　　他们是朋友，是君臣，也许曾经还是短暂的爱人。

　　如今，不再是朋友、爱人，但她希望，总还有一种关系，可以承受生命里所有不能承受之重。有种感情不叫时间，不叫关系，不叫知根究底，只叫懂得。

　　“这般卖力，仍是怕朕不肯兑现承诺，所以要做点所谓成绩出来？”连玉眼中嘲弄更深。

　　“若皇上认为臣是，那臣就是；若皇上认为臣不是，则臣不是；臣即便不是，只要皇上认为是，那还会是。”

　　“李大人是和朕在玩绕口令？说这许多，不过是想朕放自由。朕早说过，不是非不可！太后选中稽查此案的女子，哪一个没有她的厉害之处，当初能走到朕面前，成为状元，也许总不过是占了先机。”

　　连玉目光陡然一寒，他忽而朝她走去，素珍惊，他却脚步不停，直至将她逼到墙角。他用手捏住她下颚，一字一字道：“对我来说，现在什么也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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