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本不可能。
“没事的”
隔着远处，老疯子微微一笑，轻声道，
“你是我的弟子，就是我孩子，我保护你才是应该做的啊，能够看着你成长到这一步我已然很开心了，未来的天地是你的为师累了需要休息了！”
语气感叹，同时老疯子的神魂之里越来越弱，其以最后力量撑住天地，对抗血之王阵，也终于是到了一个尽头。
望着眼前这一幕，孟凡猩红的双眼之中泪水闪烁，缓缓落下，清楚的明白这应该是老疯子在这一个人间当中最后弥留的一刻。
若不是他闯入禁区的话，老疯子根本不会死，不会出现在这王都当中。
显然当年空间传送，老疯子便是来到这禁区当中，寻找突破之法，并且已然成功，成就神灵！
天地万域，但凡成就神灵者无疑已然是到达一个无匹巅峰的地步，足以震慑诸天，哪怕是黄金十二盟对其也必须客客气气的。
但是后者感应到孟凡的气息存zài，便是从这禁区当中悍然杀出，前来皇都救助孟凡。
老疯子对于这禁区自然是非常了解，在这之前他已然是知晓了这一qiē，清楚的明白王阵不可对抗，但是老疯子还是出来了，选择救助孟凡，也是选择了赴死！
“老师！”
望着那一张苍老的脸庞，孟凡隔着空间屏障，泪水落下，滴滴如同珍珠，嚎啕大哭，和一个孩子一般。
这一些年来，他不断杀人，鲜血不知道多少，却是从未流过泪，包括当年在乌镇开始，哪怕是有着无数人欺负他，嘲讽他，也从未见过孟凡流泪。
在其一生当中流泪只有一次，便是若水依身死的刹那，而如今从不哭人的孟凡，在这一刻也是无法克制情xù，泪水落下，伸手不断去抓，但你是又怎么可能抓的住。
唯有看着天地之间老疯子的最后一丝神魂缓缓消散，望着孟凡依旧是慈爱的笑容，并且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神色。
在这过往当中，孟凡从未见过老疯子一生老师，双方之间亦师亦友，并且经常互相嘲讽，在黑龙崖之下孟凡学艺都是如此，各自傲气凌然。这最后一声老师落下，已然是老疯子感觉到极为满足，神魂最后消散的刹那，也是微笑如常。
虚空传送，空间打破！
孟凡，神猴，雷莹莹三人彻底的被传送出去，对于禁区皇都的空间越来越远，在这一种传送之下乃是法则之力，也是老疯子用命才换回来的，哪怕是血王等人也是无法阻挡，同样孟凡也是无法过去。
身形运转之下，让孟凡的双手握紧，指甲刺入肌肤当中，望着那已然是看不到老疯子踪迹的地方，双腿一跪，直接叩首。
这一跪，谢你当年授业之恩！
这一跪，谢你曾经呵护之恩！
这一跪，谢你为我舍身之恩！
三叩首落下，孟凡的身形站稳，但是其眼神之中都是留下一滴滴鲜血，白发飘舞，整整不语，大悲不言，只是目光盯着那一道方向，仿佛是要将老疯子的影子永远的刻在心里一般。
雏鹰曾被精呵护，一跪泪流谢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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