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
在西山骑马兜风,跑了整整三圈,她才勒紧缰绳。一头青丝早被风吹得细碎凌乱,像个疯婆子。
跑到第四圈时,身边响起另一个马蹄声。柳见青侧头一看,是苏永。
他做出一副害怕被马颠下来的模样,配合上凌乱的发丝和一身不合时宜的道袍,直接将柳见青逗笑了。
“呆头鹅,缰绳不是这么握的。”
“啊,可巧遇见姑娘了,不然我真怕掉下去。”
他本是伶人出身,声音极为好听,此番声调低沉,更是动人。只是柳见青早听惯了,不为所动。听到“可巧”两个字,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她是傻子吗?巧到游湖能碰见他赏荷花,踏青能碰见他折杨柳,巧到这份上就有鬼了!
她往日心情好,还乐意逗弄逗弄他。但如今心情欠佳,柳见青懒得再同他迂回,停下来问:“我此生是不会成婚的,你莫痴心妄想。”
苏永勒马,轻笑道:“我怎敢如此痴心妄想,只不过期望和姑娘共赏良辰美景罢了。”
柳见青蹙起眉,冷笑道:“人生如逆旅,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散了,要良辰美景有什么用?徒增伤感而已。”
苏永缓缓道:“我原是唱戏的,曲终人散了无痕,可里头的爱恨情仇却留在看客心里。”
柳见青瞪他一眼:“你是被人叫来当说客的?”
苏永但笑不语。
柳见青冷哼一声,策马往前去了。
又跑了一圈,等柳见青回到马停处,薛令姜已候在那里,手中拿了一把檀木梳,递了过去。
柳见青沉着脸结果,胡乱梳着头,不小心扯到发丝,疼得她直皱眉。
薛令姜轻笑着抢过木梳,一下一下替她梳发。
“我同他说了,不留京城。”
“你──大可不必。”
“有必要。”薛令姜用指尖将一团纠缠不清的发结缓缓解开。
“我有点儿喜欢他,但也不至于喜欢到那地步。”
薛令姜眼眉低垂,她成过亲,离过婚,知道人心易变,彩云易散。
说开之后,王徽命人送了一幅字到杏园,是一首菩萨蛮。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薛令姜指尖划过墨痕,面有忧色:“他怕是要和家里闹了。”
“卓文君能为司马相如夜奔,他为何不行?你只管安心做自己的事。”柳见青挽袖研墨:“你给月牙儿那个没良心的写信,问她几时归?”
“你怎么不写?”
“你管呢!”
萧月归来时,杏花开若雪。
杏园很是热闹了一番,前来拜访之人的轿子将庭前塞得满满当当。但凡和萧月的生意有过交集的,都不愿轻易放过结交这一位女皇商的机会。
宾客如云,寒暄不止,等到客客气气送走最后一批客人,萧月一头铺在床上,将脑袋埋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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