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温细语宽慰了几句,见萧景尚心有所好转,不欲打扰他处政务,正打算离去时,身子陡然僵住。
不经意瞥见层层奏本底下竟藏着一卷展开的画像,隐露的一角依稀可看出是一名女子的眉眼,极其相熟,赵降雪宛若着了魔一般,伸手欲挥开遮挡的奏折,却被萧景尚一把抓住手。
“降雪,不得干政!”他的眉眼温润,音依旧温和,只是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倦怠。
“是,臣妾僭越。”赵降雪恍然回神,福身退了出去。
萧景尚缓缓地取出画轴,低眉端详着,面上的神让人分辨不出喜怒哀乐。
画上的女子赫然正是沈琉璃,画的是她在太后寿宴上舞剑的身姿,手持长剑,英姿飒爽,眉目恣意。
渐渐的,萧景尚脑海里不禁浮现大佛寺肩作战的那一幕,后像是猛然惊醒似的,一把将画撕成两半。
他扬吩咐:“端个火盆进来。”
没一会儿,有太监端来一个火盆。
如烫手洋芋般将画像丢进火盆,萧景尚转身从架上找出另一幅画像,画的是大佛寺持剑对敌的沈琉璃,一扔入火盆焚烧。
后,大步走了出去。
却没发现身后的小太监悄悄地将半毁的画轴拿了出来。
萧景尚抬头望了一眼无际的天空,掩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缩紧。
他喜欢的,爱的从始至终都是赵降雪,他不会负她。
沈琉璃在他身后缠了将近十年,从稚嫩/女童到豆蔻少女,只会让他生厌,哪怕现在对她没有了厌恶,可也没有欢喜。
她是傅之曜的皇后,与萧国对立为敌。
暮色四合。
傅之曜踏入寝宫,沈琉璃没雀跃地迎上来,亦没有殷勤地过来帮他宽衣,是坐在小榻上,随意翻阅着卷,见他入内,只懒懒地从上抬眸了他一个眼神,又垂下头继续看。
这是懒得在他面前演了?他还挺享受她的小意温柔。
“看得甚么,这般有趣儿?”
“记。”沈琉璃一本正经道,“学可以明鉴,知兴替,明得失。”
傅之曜显然有意外,脱下外衣随手扔在屏风上,走过去一瞧,竟还真是正,这晦涩难懂的字眼,她能啃得进去?
他问:“读得懂?”
沈琉璃歪头看他:“读几遍,总会解吧。”
她懒洋洋地靠在小榻上,双腿微曲,身段玲珑,起伏有致,穿着浅色的寝衣,内里肚兜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身上带着洗沐过后的清香,甚是袭人。
傅之曜心神微漾,往她身边挨,却被她不高兴地一推:“熏死了。”
刚与禁卫军统领比划了一场,出了热汗,确实有股味儿。
傅之曜也不恼:“为夫洗洗。”
等他从浴房出来,沈琉璃仍旧一板一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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