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缰往后院去了。
许是恰逢战事,家中男丁多半远征驰疆纵马,余留一些孀妇孩孺留守宅中,龙姒裹一路走来,心下的焦灼不禁又染上了眉梢。
人皆有情,只道生于乱世,命如漂萍,儿女情长终抵不过家国大业。
六界戡乱,魔族孽心蠢蠢,烛龙现世,师父负伤,哪个不是把天庭推向这混世的风口浪尖。
脚下微顿,遥望着洒遍人间的涟白月光,如此的远不可及,遥遥在上见证着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
下意识紧了紧搁置子腰间的锦盒。心忖如果自己再不努力,再不加紧时间,这世间还会有更多的人流离失所,骨血分离。
她从来都不是大义之人,却在人间感受到那黏得化不开的柔情,孩子与母亲,父亲与妻子,大家与小家,爱恨与情怨,上苍似乎格外眷恋人间,让每个人都如此得活的真真切切。
在不过百年的岁月里,恣意而活。
身旁不时有几个孩童嬉笑跑过匆匆与她擦肩而过,留下串串暖人心脾的笑声,不久身后又有亲人追来相互,暖言溺语传入耳中。
“娘亲娘亲,阿宝要在这放莲灯。”
“好!那阿宝要在上头写些什么?”
“嗯……”孩子歪了歪头,思索了片刻道,“就写祝爹爹平安归来!”
“好,阿宝就写,祝爹爹平安归来。”那娘亲轻抚着孩子的眉眼,神情却是那般傥荡,生活如此重荷,她却笑得如此坚定,那目光透露出来的坚强与勇敢很快就传染给怀中人儿。
孩子点了点头,小手抓着笔,一笔一画的在灯壁上写下他对至亲的祈愿,然后放至溪水中,让它任水长流向远方。
“姑娘,你来了。”
姒裹怔然回眸,见那男子就站在她不远处,隔着人群,他还是穿着晨时的红衣,长袍坠地,比寻常女子都来得绝艳惊人。
她也笑了笑,一双深深美目温润清艳,灯火映衬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灵气出尘。
男子笑着走进,扫了她的衣着,“我让彤生备下的衣衫姑娘可是不喜?”
龙姒裹想起因方才拒绝彤生引得他怒瞪的眼神,笑了下,垂下眼,“那衣服甚是华贵艳美,只是这衣服陪了我多年……”
男子也不奇怪,视线久久落在那袭白纱长裙,笑道,“姑娘气韵不凡,那俗衣是亵渎姑娘了。”说着顿了顿,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问,“这衣裳对姑娘想来十分珍重吧?”
龙姒裹听言一时往事纷涌,静静的点了点头,侧身撩起裙摆便席地坐了下来,睨视着眼前潺潺的流水。
不久也有一道身影挨近,没想男子跟着她坐了下来,一身红袍扑散了一地,犹如烈焰红莲般灼人,偏偏配上个妖娆的胜似女子的容颜,甚是风流,如此一白一红之景引得路人纷纷回头探看。
“你倒第一个我觉得穿红色最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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