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讲完这些,徐安躬身行礼,很是郑重。
钱海富听完这些,心里有所触动,再仔细看了看眼前自称叫徐安的年轻男人,也不觉得他在说谎。
人与人之间是真的存在差别的。
那些真正落拓久了的氓流之辈,精气神和有正经根脚的常人,是决计不同的。
在这清水镇上随便拉一个氓流,像徐安这样打理干净了,但是那眼神定然涣散虚无,姿态也松垮,整个人的精气神一看就飘忽不定,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可徐安不同,之前虽是氓流之身,但是在那不久之前,他的精神灵魂思想,来自另一个世界。
所以他在经过一番调养,换了衣装打理后,能将精气神给撑了起来。
在钱海富眼中,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有些干瘦,气色不怎么好,但是那洋溢上昂的精神面貌是做不得伪的。
在想到对方是在家乡糟了水灾才会落拓至此,那么气色有些不好,也能够理解……他哪知道,这气色不好并非是糟了水灾落拓,说到底,徐安此身终究做久了乞丐。
气色不是这么些天能够养得起来的。
总而言之,徐安的表现的确不像个氓流之辈,所以,哪怕他作为外乡人,出身不好盘查,可钱海富也觉得他起码出身正经人家,应当是可靠的。
觉得他应当是真的糟了灾,才落拓至此下,钱海富当下就内心柔然的,点头颔首。
“既有这般无奈之处,那我定然是能帮,就帮一帮的。这样吧,徐小哥,你就在我布庄落下,帮我好生打理一下店里的事体,吃和住,是少不了你的,也会给你结算一些工钱,让你能积攒些积蓄,今后也可以置办一些产业,在这清水镇上好生定居。”
“真是万分感谢!”
徐安恰当的露出激动,又躬身迅速一礼。
钱海富笑着抚须颔首。
契约,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在钱家布庄的打工生涯中,徐安作为伙计表现得既灵活又利落,着实让钱海富有所惊喜,谁家店主不喜欢自家聪慧勤快的打工人呢?
逐渐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徐安的气色也越来越好,随后表现出来的算账本领,让钱海富越发看重起了他,在经过一番好生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后,晋升账房也是水到渠成。
虽说钱家布庄也有自己原本的账房,可钱家布庄有生意开拓之势,管账的更需要人手,所以当账房的徐安也不用挤下谁的工作。
不过毕竟是开拓的上升期。
当上了账房后,徐安就要去往开在外地的钱家布庄分庄,主管那里的账册。
所以,他要动身了,离开清水镇,开始他在这方世界第一场旅途。
“徐先生,慢走。”
钱海富亲自为他送行。
徐安再次郑重一礼,然后被钱海富亲切的扶起。
“等徐先生回来了,我定会好生与你接风。”
“那我到时定会为恩主你带来好消息。”
“此行望珍重。”
“钱公也请珍重。”
一番作别,就上了船。
眼看着船沿水而行,蜿蜒向远方。
水乡之地,坐船终究是方便一些。
清水镇贫民窟的破庙里,那斑驳神像前,不知何时敬了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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