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迎春万分艰难地换过卫生纸出来,过程中伤口难免被牵扯,痛意愈发明显。
她不由得怀念起贴心的小护士。
要是小护士还在,肯定会帮她的,虽然她会羞耻地拒绝帮忙。
“能借下电话吗?”
岑迎春有点气喘地出来,保持胳膊不动跳起来洗手,还真有点费劲。
“打吧,我帮摇号?”
文泰然率先释放善意,让出自己的沙发位置,示意她坐。
岑迎春笑笑拒绝,额头上晶莹一片。
“那麻烦你了,帮我要冀北青山县人民医院电话,谢谢。”
“稍等。”
文泰然熟练拨打电话,等通了之后将听筒递过去:
“要的急诊电话,他们有人值班。”
岑迎春微微皱眉,刚想弯腰凑过去,顾朝夕有眼色地抢步过来,熟练地接过话筒继续给她当支架。
岑迎春递给他个感谢的眼神,站直身子,礼貌询问:
“县医院吗?我是杜鹃护士的家属,请问她手术结束没有,情况怎么样了?”
话筒那头值班护士语速很快:
“杜鹃家属?她不是没亲人了?算了,你赶紧过来吧,她刚做完手术,正闹着要出院,她对象捅人三十几刀,去公安局自首了!”
“小郭捅人了?”岑迎春声音急得变调,着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头护士没工夫解释,催她:
“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去公安局问吧,我这来病人了,挂了!”
电话咔嚓一声挂断,传来无情的嘟嘟声。
岑迎春定定神,扭头向顾朝夕求助:
“能送我回去吗?小郭他们出事了,我得回去帮他。”
顾朝夕离得近,听了个七七八八,低声安抚她说:
“你别急,我打过去问问情况。”
顾朝夕重新要号,岑迎春屏息等着,脑子里乱糟糟的。
“你喝点水。”
文毓端着杯白水过来,踮起脚尖小心翼翼举高。
岑迎春垂眼看她,恍惚想起刚重生的那个早晨,也是只有小小只的文毓在照顾她。
她心软一下,弯腰就着小闺女手里的杯子喝口水,说声谢谢。
“不用谢。”
文毓见她不喝了,抱着水杯落下脚跟,眼神畏缩地看眼她胸口一片血红立马移开,小声问:
“你生什么病了,怎么流这么多血,痛不痛?你吃药了吗,什么时候能好?”
岑迎春目光从男人手里的电话筒移开,正视她满是担忧的小脸,蹲下来与她视线齐平,挤出个笑说:
“我没事,动了个小手术,养养就好了。”
现在的文毓没经历上辈子后来那些破事儿,还保有几分童真,对她的关心也没掺假。
岑迎春老怀大慰,耐心嘱咐她:
“这才分开几天,看你小脸儿都吃圆了,别太贪嘴,小心积食。上学没有,老师对你好不好?”
文毓眨眨眼,小小声告状:
“上学了,老师还行,就是班上有小朋友笑话我说话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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