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面前被掳,姐姐大病之后就时而清醒时而疯颠,若非皇上一意孤行,病急乱投医,强塞了个孤女给姐姐,如今何至于此?”
温斯年亦是微微一叹:“皇上,当年即便岑太傅有心想好好教这个孤女,可每当他想要插手,小娃儿便哭着躲进阿婉怀里,阿婉对她心有愧疚,舍不得她吃苦,一旦岑太傅想插手管教,便一哭二闹三上吊。阿婉本来就有病,岑太傅怕刺激她病情,绑手绑脚,长年下来,如何能不被宠得无法无天,盛气凌人?”
明帝听出来了,这温家兄妹一搭一唱,明理暗理都在怪他。
说来说去还是他错。
明帝头疼地扶着额,叹气道:“是朕错,确是朕错,如今她也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岑氏更未曾亏待过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他看向跪在地上岑时卿:“如今真正知知也找回来了,从今日起,朕就恢复她平民身份。”
岑时卿怔怔地张着嘴,眼里屈辱与不甘,逐渐转为不敢置信与错愕,而后尽数化为恐惧。
“什么孤女?谁是孤女?什么叫真正知知已经找回来了?”
她瞪大着眼,看着明帝,声音里已经透着颤抖:“皇上又是要恢复谁平民身份?”
尽管她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却依旧拼命否认。
不可能,不可能。
云娆如果是岑府女儿,那她为何被认回来之后是姓温?
岑时卿心头骤然慌乱,慌张爬到温斯年面前:“舅舅,您和姨母还有皇上到底在说什么?”
温斯年本来也觉得岑时卿有些可怜,但当他知道妹妹和自己都做了同样梦,接着又发现岑时卿言行举止与梦中几乎毫无二致之后,那一丁点同情也随之消散。
在这件事内,最无辜从来就是云娆,现在云娆是他女儿,他该保护人自然也只有她。
他若同情岑时卿,那么无疑对云娆是另一种伤害。
温斯年能在短短十年内就从一个五品小官爬到丞相位置,行事自然无比果断,向来杀伐果决,他绝对分得清轻重缓急。
他很快就将当年事如实告诉岑时卿。
也跟她说了,这些年来,岑家并没有亏待过她,岑太傅也曾想方设法引导她,但岑时卿从小就仗着母亲过分宠溺自己,从来都不管岑太傅苦口婆心,不怕他这个亲爹发火动怒。
“温娆才是岑府真正大姑娘,她才是知知。”
温斯年神色淡淡。
“而你,不过是皇上为了阻止岑母病情找回来替代品。这些年来,你用她名义代替她享受了岑家一切,如今她回来了,你自然该将原本属于她一切,都还给她。”
岑时卿面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不相信。”她完全无法接受,一边摇头,一边落泪。
像是承受不住这巨大打击般,她脸色忽然狰狞起来。
“就算是真,我也不要!我为什么要还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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