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逵道:“毒倒不算厉害,只是使毒之人大过歹毒,这毒共有三十六味,为君的便是牵机毒,本来此毒入口即毙,可称无救。
“他又兑进十六味奇药,延缓毒性发作,如此一来此毒倒可解了。
“然则此人又有十九味各门奇毒,互相牵制、压伏、纠缠固结将牵机毒包于其中。
“如此一来,解牵机毒则其他奇毒俱发,先解其他奇毒则牵机毒又立时发作。
“是以属下思忖多时,竟无办法,不知此人究竟是何用意。
“若欲毒死这位姑娘,单只牵机一味足矣。
“若欲挟制这姑娘,便不该下此无解奇毒。
“此人多半是个使毒的疯子,属下实在参详不透,只有向风公子请罪了。”
众人相顾骇然,不意使毒药人犹有这么多的学问。
风清扬黯然道:“生死有命,圣贤所难免,唐兄已然尽力了,小弟感激不尽。”
唐逵自负身为唐门第一使毒高手,用毒解毒早已不作第二人想,不料竟尔遇上一例无解奇毒。
使毒人虽非向他下手,可他却似与人斗毒输了一般,心下好不难过。
复思此毒用法之巧,愈钻研揣摩愈觉兴趣无穷,便如习武之人见到一门怎么也学不会的奇妙武功,不但不会知难而退,反而更加精研覃思,决不会半途而废。
他情知此毒非一时三刻所能破解得出来的,心下早有计较,从怀中摸出一个蜀锦绣囊,取出一枚通体莹润、隐隐若有红光射出的玉蟾蜍来,递给风清扬道:
“风公子,此乃兄弟世代传家宝物,通犀玉蟾蜍,佩在身上,万毒不侵。
“将它放到姑娘口中,或可起解毒之效,不过此毒诡异莫名,能否保住性命也难说得很。”
风清扬大喜,不管有无大用,总算有希望,当下一揖到地,道:“多谢唐兄。”将姑娘口齿撬开,放进鸽蛋大小的通犀玉蟾蜍。
众人此时方有时间坐下来享受美酒佳肴。葛氏五雄已然酒足饭饱,见风清扬身边躺着一位美貌少女,大感兴趣,品头论足。
风清扬饮干一杯酒,问唐逵道:“唐兄,你是使毒行家,可否由下毒手法上推测出是何门何派所为?”
唐逵道:“风公子有所不知,使毒一道与武功并无二致,我们见到某人所负刀剑拳掌的伤,往往便可推算出是哪门哪派的武功,甚至推算出是何人所下的手也不是难事,使毒也是这般。”
风清扬一喜,道:“唐兄可知这位姑娘中的毒是何门何派所制,是何人下手?”
唐逵道:“照说兄弟一见所中的毒,便可知晓。
“各门各派所居地域有别,所产毒物自也不同,配制之毒因此便有泾渭之分,此其一。
“各家祖传毒方与下毒手法沿袭已久,也与武功一般代代相传,中间虽有小异,大致总是不错的,此其二。
“各人所习手法便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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