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问本王这个?”他倒是觉得奇怪了。
袁逸礼的脸色又淡几分,皇上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吗?他松了口气,忙转了身,行至门口,才又道:“晚宴取消了。”
“发生了何事?”燕修平静双瞳里略掀起了波澜。
袁逸礼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却是这时,有人自前头匆匆跑来,见了袁逸礼便道:“大人原来在这里?钱公公派人传话,说皇上今儿大约不会回行宫了,宫里有些事要处理。”
侍卫喘着气,拣了要紧的讲。
有雨丝自外头飘进来,凉凉地落在额上,周遭一切似在顷刻间静了,袁逸礼神色稍敛,开口问:“可有说宫里出了什么事?”
“这……”侍卫的目光有些躲闪,低着头道,“属下也是听闻,说是婳妃娘娘与人私通,正被皇上与太后审着。”
“什么?”袁逸礼骤然一问,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燕修一眼。
“大人……”侍卫又叫一声,道,“钱公公传话说,大人可在行宫歇着,等候皇上明日……大人!”
面前身影急速自眼前离去,侍卫转过身又急急叫了他一声,这才追上他的步子离去。
房门大开着,凉风卷入,将燕修散落的几缕发丝吹至眼前,他惶惶然往前一步,双腿像是灌了铅,那样沉那样重。╔╗
华年成急着拉住他,压低声音道:“王爷可去不得!您没听到方才那侍卫说皇上与太后娘娘亲自在审婳妃吗?”
燕修行至门口才伫足,他一手徐徐扶上木门,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去不得,他明白,怎会不明白?
“王爷……”华年成叹息一声,将房门关上。
内室,冗冗沉沉斥满压抑。
燕修的容色惨淡,自嘲道:“她为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如今她深陷囫囵,我却连一点忙也帮不上。华年成,她要离开我是对的。”
华年成心中一窒,忙道:“王爷千万别这样说!”
他却轻轻笑起来,侧身倚靠着身后冰凉墙壁,眸华微敛,如扇睫毛掩住万千惆怅:“皇上乃天下人主,能予她荣华恩宠,可替她遮风挡雨。我却空担了天家尊贵的姓氏,两手空空,自顾不暇又何谈护她?纵是袁逸礼亦是能帮得她光明正大……”
“王爷!”华年成见他的眸光淡了,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他仍是笑,话语越发轻轻淡淡:“元白在时,我需编造很多谎言假象来骗他。如今元白死了,我却仍要自欺欺人。”
华年成叹息着上前扶他道:“王爷想得太多了。”他扶了他过床边坐下,燕修的眸光黯淡,活似一塑泥雕般。
“父皇驾崩前,我最后一次回长安,他曾问我,要不要那帝王之位……”
“王爷!”华年成骤然打断他的话,“小心隔墙有耳!”
燕修那双如墨双瞳霎时深邃如潭,他再一笑,终是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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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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