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宣在房里来回踱步。
他见跪坐在榻上的少年一脸痴傻之相,完全不似以前那般精明,以为他是故意装失忆给他瞧,于是干脆捡能戳心窝子的说给他听,以免他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齐乃是当今国姓,当今圣上望安帝也姓齐,齐锦宣正是望安帝之兄北炀王的嫡子,也即北炀王世子。
其父当年夺嫡失败,望安帝登基之后,便立刻将北炀王发配至琼州西,只留齐锦宣在京城,美其名曰由皇家教养。
齐锦宣成年之后才头一回来琼州,同他一道来的还有他在京中的好友萧恕。
萧恕虽是望族出身,但早已身至江湖,是个潇洒不拘的江湖客了。
二人一道拜见了王爷,又一同前往香雪小筑小住一阵。
若非北炀王自己也觉家妓之子上不得台面,未曾告知他二人那住在香雪小筑后院的少年是什么身份,而齐锦宣自己,也为了掩人耳目,没有大张旗鼓表明来历,后来也不会闹出那么些不成体统的事情来。
事情败露,虽未得逞,但得知真相的齐锦宣却是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觉得自己阅人无数,竟然险些被这么一个身份低贱的小狐媚子勾去了神志——
当下便给他喂下了淫心蛊。
齐锦宣在京城被教养多年,父亲又不在身边,时常同三五好友一道在烟柳花地流连,自是对这种药物不陌生。
那时齐锦宣踢了踢因蛊毒头一回发作而哆嗦不止的少年,在他耳边笑,“你这样喜欢爬男人的床,就把你送到青楼去,让你爬个够,好不好?”
还是他的贴身近侍令常眠多说了一句,道青楼里人多口杂,若是被玩死了,传出去总是不好听,毕竟这小贱婢虽然低贱,但身上总或多或少流着些皇族血脉的。
又献了一计策:王爷近年来在这东南一带,颇有些动作,同南山剑派交好,豢养起了一些私人精兵,前不久南山剑派掌门人同王爷交谈时,说起一桩烦心事,道有一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连折他门中弟子数十人,实在猖狂,教他忧心。
不如就将这小贱婢送至献州,他体内的蛊毒催发淫性,正需同一纯阳内力之人交欢。若他能爬上那人的床,自能通过鱼水之欢大损对方功力,算是送了南山剑派一桩人情;如若不能,也能借那人之手杀了洛闻心……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江湖之大,死一个人,又有谁会追究?
“——可你居然没死。”齐锦宣话锋一转,看向榻上已然傻掉的少年,又想到什么,若有所思道,“那个季晟,也好好活着?”
“你是没卖力伺候,还是根本就没爬上人家的床?”青年走近榻边,居高临下道,“勾引我的时候那么能耐,怎么到了别处就不行了?”
见少年呆呆的,仍是不答话,便拍了拍他的脸,皱眉道:“说话。”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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