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迎春还真不是飞来一笔,她是真觉得她闺女可以试着走走演戏的路子。
连她儿媳妇许海燕都能在那个圈子混得风生水起的,没道理文灵不行。瞧着这丫头也挺戏精的,私下里还拿自己当林妹妹伤春悲秋呢。
浪费感情,不如留着力气正经拍戏,起码是份正经职业。
哪怕当个爱好也行。
岑迎春只是提个建议,这辈子没打算插手儿女的人生,甚至想要早早放手。
反正人家也不乐意听她的不是?
至于上辈子文灵考上省游泳队走了职业运动员的路子,岑迎春表示那都不算事。
文灵就算在游泳上有点天赋,可也不是最最拔尖的,上辈子也没见拿过啥金牌大奖去参加奥运会啥的,她这也不算耽误孩子。
岑迎春心安理得地出了屋子,体贴地关上屋门,留给孩子独处的空间。
自觉解决一桩大麻烦,岑迎春心情不错,端来洗脸盆把脏床单泡进去,揪着染血的那块儿拿胰子使劲搓着。
“妈,放着我来。”
文灵呆不住,出来一看她妈给她洗这埋汰玩意儿,赶紧过来抢,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
“你这两天别沾凉水,容易宫寒痛经。”
岑迎春避开,把手里揉搓的那块浸水冲洗掉泡沫,又拎出来对着灯光眯眼仔细端详。
20瓦的电灯泡亮度不够,炕单浸水颜色又深,还真看不太清楚,干脆搁盆里泡着吧。
见大闺女还一副不好意思的窘迫模样,撇撇嘴说:
“这有啥,你们小时候的尿芥子还不都是我给你们洗的?不说这个,吃饭。”
文毓被点名,哒哒哒跑过来,举起刚才抢救出来的新褂子献宝:
“妈你看,我跟我姐给你买了新衣裳,你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拿人手短,伸手不打笑脸人,老话肯定不会骗人。
岑迎春舀起清水冲干净手,文灵有眼色地拿起毛巾架上的白手巾递过来。
岑迎春慢条斯理擦着手,垂眼对上小闺女期待又讨好的笑脸,转而去瞧她手里举着的褂子。
又是碎花。
黑底红黄绿白掺杂的碎花,比茶叶沫子还碎,看得人眼花,以及千篇一律的肥大土气款式。
她嫌弃地挪开眼,实话实说:
“这谁挑的,跟个布口袋似的,这颜色多老气,给你姥穿倒是合适。”
文灵一听这话,小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她妈就光知道想着娘家!
“你不爱穿拉倒!赶明儿我就拿去供销社退了,给自己个儿买肉吃。要孝顺你妈你自己个儿出钱买去,别想拿着我的东西做人情,哼。”
文灵气哼哼地夺过褂子扔到旁边空凳子上,抬手抹抹眼泪,气得饭都不想吃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以为她妈变好了,气死人了。
文毓又被她姐吓一跳,不明白她姐今儿脾气为啥这样大,快赶上她妈了。
小女孩小心觑着她妈的脸色,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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